李惊白

赤瞳(越苏)第三章 夺剑

赤瞳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越苏、陌蕖——By李惊白

 第三章  夺剑

陵越和风广陌法术均不低,对妖物的感知也有一定的敏锐度,三人走走找找,走了七八天,已经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离他们是越来越近。

“师兄,喝些水!”芙蕖法力虽弱些,不过女孩心细,一路上帮他们打点一切,也帮了不少忙。陵越今日换了一件深蓝衣衫,又把平日梳成发髻的头发散了一些下来,看着就是个年轻的侠士,在天墉城那股子掌门味算是散了不少,芙蕖见他那模样,忍不住笑。

“师兄,你在天墉城整日板着脸,未免严肃了些,还是现在这样好...”

“休要胡说,我便是我,哪有不同?”陵越微瞪了她一眼,不想芙蕖不怕,继续笑。

“怎么相同?好多弟子私下都说不敢跟你说话呢...在天墉城呢,师兄比较像执剑长老,动不动就“胡闹”“胡闹”...”芙蕖把托着脸颊的手放下来,直起身子,故意板出一副严肃的样子,学着紫胤真人和陵越的口气,把那两句“胡闹”学的是有模有样,“下了山呢,大师兄就像以前大师兄的模样...”

“我看你在天墉城和下了山倒是没什么不同,终日都是胡闹...”或许是卸下了掌门装,陵越确实觉得这几天轻松了不少,他低头抿了抿嘴,抬眉望了望离他们坐的远远的风广陌,“对了,芙蕖,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日风广陌有些奇怪,总是躲我们远远的,话也少了不少...”

“嗯,是有些奇怪,他可不是憋得住话的人...”芙蕖也早觉得不对劲,看风广陌一个人坐在河边在扔石子玩便扔下陵越,走过去找他。

“我哪...哪...有什么心事?”被芙蕖一问,风广陌不知怎么,磕巴了起来,死都不承认。

“可是风大哥你老离我们远做什么,我们又不会抢焚寂...”

“我可没有那个意思,我还能不信你们天墉城的人吗?”

“那干嘛老是鬼鬼祟祟的,这几天连话都不怎么说?”

“哎呀,妹子,我不是...”风广陌这人别的都好说,就是拿女人没辙,拿漂亮女人就更是没辙了,他支支吾吾的,还是老实说了,“我不是怕说多错多,话一多起来自己管不住嘴,说屠苏什么...呸!”看吧,话一多就乱说话,风广陌轻轻扇了自己嘴巴一巴掌。

“噗,就为这个啊?”芙蕖愣了一下,想起下山之前自个“威胁”风广陌的话了,再也忍不住,掩着嘴忍不住笑起来。

“哎呦,别笑了,这几天可憋死我了,一开口都得把神经吊到这儿,我呀,就是打架都没这么累过...”风广陌可是真愁,这一行时间长短不定,万一找起来没完没了,找个几个月,可怎么办?

这一句话憋一天两天不要紧,若是要憋个把月,风广陌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憋死。

“万一不小心说错什么,你可不带着弟子到幽都算账,我这三年就出这么一趟门,就惹你们天墉城这么大麻烦回来,婆婆还指不定怎么罚我呢...”一想到这个,风广陌大哥很头疼,很忧伤啊...

“风大哥,我只是说说的,我还真能找到幽都去啊...你越是这样紧张,越不自然,我师兄还以为你有什么心事呢...”见他那么大个人,说这样的话,芙蕖眼睛都笑弯了,却又怕陵越发现,只得赶紧憋着,偷偷笑。

“也对,我呀,就是自己瞎紧张...”风广陌不好意思地扰扰后脑勺,点点头。

两个人本来话说的好好的,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息自风广陌身后逼近。别看风广陌平日有些吊儿郎当,正事却不敢耽误,警觉的很,那人一露身形,他便发现了。

只是来人功力不弱,来的速度极快,待风广陌察觉,人已经到了他身后。

风广陌一手护焚寂,一手拉起芙蕖,一个快速回身,利落地挣掉来人抓到焚寂的手,随后更是单手一扬,掌风直劈来人面门。

来人一招未得手见风广陌来势汹汹,纵身一跃,躲开了他的掌风,只是他仍未放弃,飞掌又朝风广陌袭来。

陵越早已起身,看风广陌护着芙蕖往后退,直接出掌迎击,与对方面对面对了一掌,将对方直接逼退。

来人一身黑色夜行服,黑布蒙面,一头黑发垂腰,看不清模样,不过看身形和身手,是个年轻人。

“你是何人?”是天墉城的功夫?陵越正面与他过了一招,心下一惊,惊讶的很。

来人一身清气,内力极深,使的功夫与天墉城内功心法极为相识。

“为何会天墉城的法术?”

“什么天墉城?”对方眉头一皱,不为所动,眼睛死死是盯着焚寂,盖在面罩下的声音有些低沉,清冷,“交出剑!”

来人目的明显是焚寂,但是焚寂早已失去灵力,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,他要抢焚寂做什么?

“你到底是谁?”风广陌带着焚寂从幽都出来,一路都很顺利,没想到下了天墉城反而招了歹人,也是奇怪了,要夺剑,对付他一个更为方便,何必等到自己多两个帮手的时候动手?

那年轻人见他们一个个啰里啰嗦,似乎是不耐烦了,也不再回话,突然一震手,将后背背着的剑御到手中,直接飞身攻了过去,打算硬抢。

大概是志在必得,他来势汹汹,算的上毫不留情,招招全力,陵越他们三人均无伤人之心,一时之间,与他缠斗在一起,僵持住了。

这个人的招式和路数...

见那人对天墉城毫无反应,陵越想或许自己猜错了,那人与天墉城并无渊源,可能是别家修道之人。

天下道法归于一家,气、剑无非都是同宗,有所相似也不奇怪。

想到此,陵越手下自然是留了几分,并不打算要他性命,只是那年轻人却似乎并不领他的情,也无意与他对招,一心要抢焚寂,次次都直朝风广陌后背上挂着的焚寂去。

芙蕖功夫弱些,被那人看了出来,他反手以剑挡住陵越的剑锋,继而一掌直接将芙蕖拍飞了去,风广陌侧身一扶,本想扶住芙蕖,不想这一下露出破绽,那人顺势一抓,直接将焚寂抽了出来。

宵河轻鸣,陵越知道若再不阻止,那人怕是要成功,便不再留力,一震宵河,以拂风震水的剑势逼近那人,那人勉强躲过后,还未回神,陵越又飞来一掌,他躲闪不及,左肩硬生生接下了那掌,整个人飞了出去,躺在河堤上。

芙蕖受伤不重,见风广陌担心,忙摇了摇头,站了起来。

“你是...”陵越把宵河收回,见那人倒地不起,上前两步,眉头紧皱,本想问那人几句,却突然微张着嘴唇怔住了,半天都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。

因受了伤,那人捂着肩头勉强抬起一些脑袋,面罩也因刚才的打斗而被震落,顺着他吃力抬起身体的动作而从脸上滑落。

面容柔和,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却极为清冷,因为受伤而有些泛白的嘴唇紧紧抿着,抿出了倔强而孤傲至极的模样。

那再熟悉不过的眉眼,再熟悉不过的神情,陵越以为,这个世间不会再有那样的一个人...

陵越相信,这个世间也不会再有第二人可以如此,令他如此牵挂...

“屠苏...”薄唇轻启,竟是先于大脑,喊出了那个名字。他许久未喊,以为再开口,会将他的名字喊成一片生疏和僵硬,可是并没有,并没有...

“怎么...”芙蕖明显感觉站在他们面前的陵越身子一僵,似被什么给定住了,连那背影都透出几分迟疑,疑惑地抬眼,却在越过陵越望见那人露出的面容时,瞪大了眼睛,下意识捂住了嘴巴,生怕自己会哭出来。

屠苏...是屠苏,那人竟是屠苏...

“屠苏...”陵越见屠苏脸色苍白,重逢的欣喜和意外还未浮出,便被担心压下,他不自觉走前两步,想去扶屠苏,却不想那人警觉起来,双眉竖起,死死瞪着陵越,更是将剑尖直直对着陵越,似乎他再靠近便要与他性命相搏。

他本就受了伤,又强行催动真气防御陵越,气血瞬间上涌,原本用力握着剑的手突然失力一垂,再也坚持不住,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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